2015年12月1日 星期二

「黑豹傳奇」之 (第 十 回) (巾幗英雄) (純文字版本)





                   「黑豹傳奇」

                             之

                      ( 第 十 回 )


                   (   巾幗英雄  )


                 (    純文字版本   )





火雖然對人們的生活有很大的作用, 然而當火失控時, 就可能引起火災, 也能破壞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危害甚大. 錢財就像火一樣, 是人們生活中所必須的, 卻同時又有很大的破壞性, 在夢裡, 二者就被等同起來. 財富能使人失去理智, 所以有個成語叫利令智昏, 和發燒說胡話的狀態很像.

夢見老方丈被火燒死, 說明他近期因為看到某些情景的所想. 如若不是, 則是提醒他在平常對於一些明知道是不好的事情, 不要產生太強烈的好奇心, 不要抱有嘗試一下, 也不會上癮的心理, 那樣反而是很容易上癮的. 對於齊孤夢與天影神刀的一些事情應該保持一種清醒的心理, 那就是靜觀其變, 不能魯莽行事, 不要做一些他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免得惹火上身, 到時候還處理不了, 讓他自己陷於尷尬兩難的境地...

「黑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就算是一場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他也不怕, 因為夢醒後, 惡夢也隨即遠離了!

「黑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就算是一場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他也不怕, 因為夢醒後, 惡夢也隨即遠離了!

事實擺在眼前, 惡夢, 命運, 卻這樣降臨在老方丈的身上, 沒有可能改變、回頭或重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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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雪」在逃走時, 引起守在孤城外的「龍王朝」軍人注意, 軍方於是誣告余遠猛窩藏外國人. 由於余遠猛寓所外圍門禁森嚴, 是以余遠猛在沒有任何對外通訊的情況下, 軍方也知他的一舉一動.

令人意外的是, 審訊原本判處余遠猛三年監禁, 但軍方領袖張石川法外施仁, 為了「維護國家安寧及穩定」, 改判他繼續軟禁.
至於「白雪」, 因為她覺得與余遠猛聊的甚是投契, 聽余遠猛談古論今, 索性和余遠猛結為異性兄妹.

這時, 余遠猛的聲音在帳門口響起, 道:「大將軍, 我有事稟報.」

張石川走出簾子, 不由奇怪, 心想:  「他不是剛剛才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他說: 「進來吧.」

余遠猛走進來, 而在他後面則跟著一個十七八歲,一身武士打扮, 英姿颯爽的女孩子.

張石川好奇地看過去, 只見她五官清秀, 但臉上色澤紅潤, 看上去十分健康. 上身穿了一件緊身上衣, 一副皮胸甲束住了上圍, 下身穿了一條過膝的中褲, 露出麥芽色健康的小腿, 髖部同樣有皮甲護身, 腰上有個刀鏈, 卻不見帶著刀, 可能是放在外面了, 一頭長髮梳成辮子, 腳底穿的是平跟皮靴, 整個人顯得乾凈利落, 精神奕奕, 讓他的腦子裡一下子跳出“俠女”兩個字來.

余遠猛向張石川行了個軍禮, 奇怪的是那個女孩也跟著向張石川行了個軍禮, 張石川心想: 「難道她還是女兵不成?」

只聽余遠猛說道:「大將軍, 很抱歉, 我發覺他們沒有為你在軍營裡預備侍女, 而且如今形勢混亂, 我也不敢隨便找侍女來充數, 所以只有找來舍妹, 服侍大將軍. 雖然她自幼舞刀弄劍, 沒個淑女的樣子, 不過好歹也是個女性, 而且會幾手功夫, 也能充當半個親衛的作用, 還望大將軍不要嫌棄, 委曲幾日, 等回到了大將軍府就好了.」

張石川點了點頭, 想來原來的大將軍絕大多數都是男性, 到了軍營裡都不用忌諱甚麽, 親衛隊沒有準備也是正常的, 心裡說:  「余遠猛能夠想到讓自己的妹妹來暫時充當侍女, 也算是有心了.」

張石川倒是不在乎究竟誰來服侍他, 想要個侍女也不過是顯擺一下大將軍的派頭而已, 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 相對來說, 張石川更感興趣的是余遠猛的妹妹本身,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 還是第一次看到“俠女”類型的女人, 難免帶有三分好奇.

張石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問:「你叫甚麽名字?」
「回大將軍的話, 我叫阿雪.」余遠猛的妹妹說道.
張石川走過去, 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好奇加興奮地問道:「你會武嗎?今年多大了?厲害嗎?是不是軍人?從哪裡學來的武功?」

一連串的問題提下來, 加上張石川“虎視眈眈”的眼神, 她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地看了看余遠猛, 不知道怎麽回答張石川.
余遠猛苦笑了一下, 看著張石川道:「大將軍, 對於這個安排, 您看怎麽樣?」
「很好啊!你可以下去了.」張石川揮了揮手說,然後拉著阿雪的手就往裡走, 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來得正好, 陪我說說話, 我還沒見過女武士呢, 你跟我好好說說…啊, 對了, 余遠猛, 給我燒水, 我要洗澡.」張石川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過頭叫住正要離開的余遠猛, 說道.

「啊?」余遠猛傻眼了, 道: 「大將軍, 軍中沒有浴池…」
張石川這才想起來, 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說道:「你去找一個大桶, 燒好熱水倒進去, 給我抬進來.」
余遠猛愣了一下, 想了想道:「遵命!」
張石川看著余遠猛聽命而去, 鬆了口氣. 一路上忙著趕路, 都沒空洗澡, 如今身上早就髒得不行了, 再不洗洗怕是要被他自己熏死!

張石川拉著阿雪走到後面, 笑嘻嘻地跟她拉著家常, 問她關於習武的事情. 開始她還有些拘謹, 不過後來就慢慢適應了, 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話也多了起來.

阿雪告訴張石川, 她從小看著哥哥習武, 不知不覺中也喜歡上了這件事, 她還說, 余遠猛的武藝是他父親親傳的, 她便也纏著父親要習武. 父親磨不過她, 便在教習余遠猛的同時應付她幾下, 沒想到她的武學天分還挺高, 就這樣隨便學學居然也很快上了手, 父親這才重視起來, 開始對他們兄妹一視同仁. 當然她母親是極度反對女兒學武的, 一心希望女兒能夠做個淑女以後好嫁人, 無奈勢單力孤, 一比三的力量對比完全處在了下風, 阿雪終究跟著父親和哥哥練出了一身好本事.等她長大以後, 一心想要出去闖闖, 不過這件事上父親和母親的觀點倒是挺一致, 都堅決不允許.好在她和哥哥的感情頗好, 在哥哥的幫助下, 找了一個相熟的傭兵團悄悄加入進去, 偷偷離開了家去闖蕩, 等到父母知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於是, 她跟著傭兵團在外面走南闖北, 一晃就是三年, 到如今也算是個老練的傭兵了, 這才回來探望父母和哥哥. 不過, 沒想到的是哥哥居然已經成為張石川大將軍的好朋友, 正替他高興呢,緊接著就傳來「余沉雁」公主失蹤的消息. 她本來要跟著哥哥一起出去找人, 不過余遠猛怕家裡沒人照顧, 硬是說服她留了下來, 照顧兩老, 現在更是找來了她, 充當大將軍的臨時侍女加保鏢.

張石川聽得津津有味, 發現了很多以前他不知道的東西. 例如, 張石川還以為余遠猛是龍王從小培養的人才, 這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親衛隊隊長, 卻原來並不是這麽回事. 那麽, 龍王留下這麽年輕的隊長, 看 親衛隊那些人也個個都年輕力壯, 諾大個親衛隊居然沒個老將坐鎮,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張石川暗暗在心裡記下這個問題, 這事問人恐怕是行不通的, 他估計就連當事人余遠猛他們都未必明白, 只有以後慢慢再說.
他們正說著話, 余遠猛又在外面叫人了:「大將軍, 我已經拿來了熱水, 請大將軍洗浴吧.」
張石川站起來, 讓兩個士兵抬著大木桶走進來, 放在簾子後面, 然後閒雜人等就退出去了. 余遠猛親自領著幾個衛兵在外面站崗, 張石川則在阿雪的幫助下脫下髒衣服走進臨時浴桶.

在張石川刻意的籠絡下, 阿雪已經跟他很熟悉了,他看了看她, 笑著說道:「反正這個桶夠大, 不如我們一起洗吧!」
女孩子生來愛乾凈, 沒有人不喜歡洗澡的, 張石川看她的表情頗為意動, 卻仍有些猶豫, 她羞怯地說:「這…不好吧?您是大將軍, 身份高貴…」
「說這些幹甚麽?」張石川笑著拉著她就想去脫她的衣服, 一邊說道: 「我現在甚麽都不記得了, 誰知道大將軍應該是個甚麽樣子?再說我對你們這種一身武藝、可以隨心所欲行走江湖的女子最是佩服了, 能夠認識你, 高興都來不及呢,可從沒把你真的當侍女看. 你也千萬別拘束, 在我面前用不著管那些臭規矩!」

雖然阿雪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 但她仍然推辭, 沒有脫下衣服, 沒有就跟張石川一起邁進桶中.

阿雪笑道:「我哥哥來找我的時候, 我還真有些猶豫, 不知道大將軍是甚麽樣的人, 能容得下我這種粗手粗腳的人不?沒想到你一點都沒有貴族的架子, 這麽和氣, 又這麽漂亮, 我算是放心了.哥哥能在他手下辦事, 真的很有福氣.」

張石川不由得笑了. 她不愧是出過門見過世面的人, 說話真是有鼻子有眼, 圓滑得很, 明知道她說的是好話, 還是非常受用的.

張石川微笑着說:「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其實,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甚麽人, 對過去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要我來選的話, 我倒寧可像你那樣自由自在,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想做甚麽就做甚麽,隨心所欲傲嘯江湖, 那多舒服?可惜余遠猛說了,我是大國師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不回來不行…唉!」說著, 張石川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偷偷拿眼瞟過去, 阿雪果然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想來早已聽余遠猛說過張石川失去記憶的事情,所以並不吃驚, 只是勸道:「大將軍不必擔心, 你是正統繼承人, 誰也沒法否認你的繼承權. 等你拿到了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以後, 就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張石川轉過身來, 感動地拉著她的手, 說:「謝謝你, 阿雪, 希望能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不過如今我周圍的人都對我虎視眈眈, 余遠猛他們又都是大男人, 我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你能一直陪著我嗎?」

阿雪愣了一下, 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張石川看在眼裡, 臉色一黯, 道:「對了, 你是俠女, 必定不習慣被束縛在一個地方的…」
她見張石川這樣, 一着急, 急忙說道:「大將軍不要傷心, 我答應你就是了!」

張石川立刻轉憂為喜, 一把抱住她說道:「真的?太謝謝你了!」
她措手不及, 立刻紅透了臉頰, 像要轉移話題似的, 顧左右而言他道:「對了, 大將軍, 聽你說了好多次甚麽‘女俠 '、‘江湖’的, 究竟是甚麽東西啊?」
「呃…」張石川立刻被難倒.
張石川心想: 「“女俠”還好說, 可“江湖”叫我怎麽解釋呢?就是在我前世裡也沒人能說明白.」

張石川抓耳撓腮, 苦思了半晌, 終於想到了前世一句經典的話.
「江湖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搖頭晃腦, 做神秘莫測狀, 忽悠道.

「啊?」她滿面迷茫.
「至於這女俠嘛…」張石川也趕緊轉移話題, 將傳說中行俠仗義、豪氣蓋天的女俠特性大誇特誇, 直說得阿雪一臉神往. 等張石川洗完澡的時候, 她已經深深陷入到他所編織的那個刀光劍影、俠者為尊的江湖裡去了.

洗了個澡, 又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來是回到了自己的軍營裡, 二來又多了一個武藝出眾的女保鏢,張石川的心情是一個月來難得的輕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只覺得神清氣爽, 精神好得不得了. 但因為長時間的奔波, 雖然他不用騎馬趕路, 但坐在馬車裡也夠痛苦的, 所以一旦鬆懈下來, 全身都腰酸背痛.

就在這種精神的無比舒爽和身體的無比痛苦中,張石川不得不再次坐上那殺千刀的馬車. 這次的馬車又比回來的時候高級了許多, 不僅有四匹馬拉車, 而且裝飾極為豪華, 在車椽上雕琢著精美的圖紋, 車廂四角輕紗微拂, 絲綢做的車簾和窗簾既美觀又通風良好, 車內鋪著厚厚的地毯, 熏香繚繞, 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馬車足夠四個人同乘還綽綽有餘, 如果擠一點的話, 擠上十來個人絕對不成問題, 此時卻只有張石川和阿雪兩個, 所以還擺上了一張小茶几, 上面放著精美的茶杯,香濃的紅茶飄散出誘人的香味, 晶瑩的色澤是他從未見過的純粹清澈, 一看就是極好的上品!

張石川早已向余遠猛打聽過, 原來當初他見到商隊裡的那些車是專門拉貨用的, 拉車的馬是由馬和馱獸雜交而成的品種, 並不算神駿, 不過耐力長、力氣大, 是走南闖北商隊的首選. 而一般人坐的馬車, 多數還是用的普通的馬, 腳力快, 行走也平穩. 而載人馬車也分三六九等, 不但馬匹的質量不同, 而且數量也有講究. 一般來說, 當然是越好的人家用的馬也越好, 普通人和下級官僚只能乘坐一匹馬拉的車. 而四匹馬拉的車, 只有將軍以上貴族可以享用, 至於皇帝, 人家的馬車是八匹馬拉的, 除了他和皇后、太后、太上皇以外,就算是太子坐了都是犯上的殺頭之罪.

而此刻張石川就和阿雪坐在屬於大將軍的四乘馬車內, 悠閑地品著茶, 車廂的正前方, 龍王余氏家族族徽和代表大將軍的金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五千精銳騎兵整齊行進在馬車周圍, 裝容整肅, 連馬蹄聲都那麽協調一致, 散發出深沉的肅殺之氣. 騎兵正前方, 金龍旗幟高高飄揚, 過路行人一見這面旗, 立刻自動避往兩旁, 垂首低頭, 無比恭敬, 只看得從未經歷過這種陣勢的張石川目眩神迷, 飄飄然頗有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優越感.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張石川千里迢迢跑回來,還狠心拋棄了心愛的美女, 不就圖的是這個嗎?名利、地位、榮華富貴!
好不容易從自我陶醉中醒來, 這才想起馬車裡還有別人, 要是被阿雪看到他的忘形可就太囧了. 沒想到他轉頭一看, 她還一臉興奮望著外面, 雙目放光, 就差滴下口水來了.
嗯, 看來張石川的定力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 他很善於找到自我安慰的方法, 很快便心安理得起來.

過了好久, 還沒見阿雪回過神來, 張石川都有點替她不好意思了, 當然, 對自己能及時“悔悟”的良好心性也更加褒獎了一番.

「咳咳.」張石川乾咳一下. 阿雪沒反應.
「咳咳咳咳...」他再來. 她還是沒反應.
「咳咳咳咳咳咳…」壞了, 他被嗆到了!
她終于聽到了他的咳嗽聲, 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急忙挪過來, 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道:「大將軍, 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嗆到了?」

張石川被她不知輕重的手勁打得心都要抖出來,心想: 「怎麽女武士的力氣都是這麽大的麽?還一點都不知收斂,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謀殺我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急忙擺手止住她的“謀殺”行為, 沒好意思說是他自己裝咳弄假成真, 他趕緊轉移開話題問道:「你在看甚麽呢?那麽聚精會神的...」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似的, 吐了吐舌頭, 盡顯嬌俏之色, 道:「我看我哥哥騎在馬上的威風樣啊!真羨慕, 要是我也能那麽威風就好了!」

也只有這時她才真正顯現出十八歲女孩的天真來.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還以為她跟他一樣是被這種貴氣的派頭震懾住了, 沒想到竟然只是在看他哥哥, 羨慕他哥哥統領全軍的氣勢.
他突然心裡一動, 興起了一個念頭.

笑了笑, 他道:「那還不簡單麽?你想要過一過領軍大將的癮頭, 只要自己也帶一隊兵不就行了?」

她的眼睛一亮, 隨即又黯淡下來, 嘆了口氣說:「哪有那麽簡單?帝國可從來沒有過女性將領的啊!」

「原來沒有, 現在有也是一樣啊!」張石川撇了撇嘴, 不以為然.
「帝國軍部不會同意的.」阿雪還是沒打起精神.

「他們不答應,我答應!」張石川笑咪咪地說:「我可以在親衛隊裡面給你一隊人馬.」
阿雪一愣, 顯然有點心動, 但又有些猶豫:「可是…又有哪個男人會聽命於女人呢?」
「男人不行, 還有女人啊!」張石川眨了眨眼睛,道: 「要幹我們就乾脆幹大的, 你要是願意, 我就授權你組建一支娘子軍, 如何?」
「娘子軍?」阿雪果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頓時陷入了迷茫中...

「對, 娘子軍, 就是全部由女人組成的軍隊!」張石川現在真是興致高漲, 一點也不怕麻煩地解說道:「俗話說, 女人能當半邊天, 誰說當兵就一定得男人?女人一樣可以!女人不僅可以不輸給男人的武力, 而且女人心細, 可以看到許多男人看不到的細節, 打起仗來不一定就會輸給男人, 女人還很有耐性, 如果不比其他只比耐性的話, 最後勝利的一定是女人, 而且女人對上男人還有天生的優越性, 一旦上了戰場, 說不定比男人還有用!」

被他一頓忽悠, 她的眼中也漸漸開始閃耀著狂熱的光芒, 雙手緊緊地握起, 顫抖著雙唇問:「真…真的麽?女人真的可以這麽厲害麽?」
「當然!」他眼睛都不眨地說, 喝了一口茶補充說話失掉的水分, 繼續說: 「你也知道, 我即將繼任大將軍, 可是, 我現在的親兵都是男人, 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如果能有女兵在你身邊, 那就太好了!所以我想要組建一支娘子軍, 負責你的隨身保護工作, 你有沒有興趣承擔這個任務?」

「你到底要不要負責這件事情?不要的話我找別人了!」見阿雪猶豫不決, 張石川着急地問.
「要!要!」阿雪急忙叫起來, 也顧不得追根究底了, 連聲說道: 「大將軍, 讓我來做吧!我認識不少女傭兵, 只要跟她們說了這個主意, 一定很快就能召集到人的!」
張石川心頭暗笑.

組建一支娘子軍的念頭不過是剛剛靈光一閃, 但張石川越琢磨越覺得好. 一來身邊有現成的負責人選, 阿雪既然熱衷於舞刀弄劍, 必然會對當一個女兵感興趣, 而且她還認識不少跟她一樣的人,這樣一來娘子軍的成員就不用擔心了. 二來他很怕死,如今既然有了條件, 專門找一隊武藝高強的女兵來保護他, 進進出出都有人隨身跟著, 對他來說威風得多.
除此之外, 還有一個刺激張石川組建娘子軍的原因, 那就是這個世界居然連一個女兵都沒有!試想他如果成功的話, 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支女兵部隊, 他就會成為創造歷史的“偉人”之一, 名留青史, 那會有多風光!
想着想着...他都要放聲大笑了!

拍了拍阿雪的肩膀, 張石川豪爽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麽有心,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等我正式繼承了大將軍位置以後就可以開始!好好幹, 我很看好你喲!」
阿雪一臉的激昂和感動,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渾身打著顫, 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這時, 馬車突然停下來, 余遠猛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大將軍, 已經到了龍城, 我們是否直接進去?」

龍王余氏家族經過數百年的發展, 早已經枝繁葉茂, 家族龐大不已, 那些旁支的旁支就不用說了,真正算得上直系三代血親之內的人也至少有四五十戶人家. 尤其是余氏家族的封地就在帝都之側, 這些人便也聚居在一起, 就連余政憲這支主家的老屋也在這裡. 照張石川看來, 這裡可以稱得上是“余家村”了.

張石川向車外走去, 阿雪還好沒忘記現在自己暫時的身份, 急忙搶前一步挑起了車簾. 張石川走出去, 並沒有下車, 而只是站在馬車上登高望遠.

只見前方一座小巧的城池, 城門洞開, 熱鬧的人流進進出出, 跟張石川想象中的小村落截然不同.
張石川愣了一下, 轉頭看向余遠猛, 問道:「那座城就是我家?」
余遠猛急忙拍馬上前說道:「那裡並不是城, 只不過因為余氏家族的核心成員都住在裡面, 為了安全起見才修了防御的城墻.」
張石川心想:「不是城池, 也就意味著裡面沒有帝國官吏, 沒有政府組織, 完全是一個私家堡壘. 但能夠把個堡壘修得這麽氣派, 這個余氏家族, 究竟在國內有著怎樣的權勢?」他不由得有些嘆服.

皺了皺眉頭, 張石川問道:「那麽城墻上面, 可有人駐防?」
余遠猛搖了搖頭道:「城衛軍只有帝國城池才有資格駐守, 這裡只有巡防的親兵, 除非戰爭開打了, 否則不會駐防任何人.」
張石川點了點頭, 眼珠子一轉, 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是!」余遠猛打馬走近, 問道:「大將軍有何吩咐?」
「我們直接進城. 另外, 你派四千士兵, 把四方城墻都給我拿下, 如有反抗, 格殺勿論!」張石川冷笑著說.
「甚麽?」余遠猛嚇了一跳, 問道:「難道大將軍你想…」

「我甚麽都不想...」張石川打斷了他的話, 不耐煩地說:「可是, 我總要保證自己的退路吧?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反對我的話, 把城門一關不就變成了關門打狗了?我可不要!」
「請大將軍放心,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必定會拼死保護您衝出城去, 絕不會令你有絲毫損失!」余遠猛立刻激動起來, 拍胸脯保證道.

張石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道:「如果有可能, 我還真不願意讓你們去‘拼死’一番, 好好的有辦法安全對付為甚麽一定要死來死去?快, 照我的吩咐去做!」
余遠猛似乎還有話說, 但看見張石川的堅持, 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聽命地去佈置了.

張石川又回到車裡, 阿雪陪他坐著, 她臉色整肅地問道:「大將軍, 你是不是覺得此次回去會不順利?」
「不知道...」張石川半瞇著眼, 靠在軟軟的靠墊上閉目養神, 接著說:「不過我已經離開這麽久了, 族裡有任何變化都是不奇怪的不是麽?」
阿雪一愣, 若有所思.

馬車的四周, 馬蹄聲轟然巨響, 如雷聲一般滾滾向前方奔去, 不一會兒便恢復了寧靜. 張石川的馬車還在不緊不慢走著,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他們終於來到城門前.

「啟稟大將軍, 金龍軍已經完全控制四個城門, 我恭迎大將軍回城.」余遠猛在前方大聲說道.

張石川偷偷撩起了車窗簾, 往外看去. 只見方才還人來人往的人群現在都被他的親衛隊押在了兩旁, 一個個面露驚恐, 臉色煞白, 還有些嚇得不住哆嗦, 兩腿之間一縷濕濕的痕跡流下來.
張石川撇了撇嘴, 平靜地說道:「進去吧! 吩咐下去, 沒有我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
「是!」余遠猛大聲說道, 立刻有馬蹄聲向著四方傳去. 他這是專門說給別人聽的, 造造聲勢嘛!

馬車繼續向前行去, 雖然走了四千人, 不過還是有一千騎兵護衛在張石川周圍, 威風凜凜, 聲勢浩大. 一路上, 只見不少人都站在路邊, 看著張石川的隊伍竊竊私語, 更有些人熱淚盈眶, 跪倒在路旁連連磕頭, 嘴里嘮嘮叨叨聽不清楚在說些甚麽.

張石川看著, 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心想:  「我也算是家族裡的頂樑柱了吧?可我這個正統的繼承人回來了, 居然沒人夾道歡迎?嗯, 這次就算了,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這些人, 讓他們知道面對一個家主應有的禮節!」
這麽想著, 不知不覺間, 隊伍已經深入城中心, 阿雪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 摸出一把尺長的短劍在腰間掛了起來.

張石川看了不由呵呵笑道:「別緊張, 不會有事的. 有五千金龍軍在, 就算他們來上一萬人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何況我的人已經掌握了城門, 必要的時候居高臨下, 換我來關門打狗!」
外面傳來余遠猛的呼喝聲:「甚麽人竟敢攔在路上?大將軍回來了, 快讓開!」

張石川挑了挑眉, 掀開車簾看出去, 只見正前方密密麻麻一堆人擋住了去路, 為首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兒, 正橫眉豎目, 跟余遠猛對峙著.
「混帳東西!就算是張耀榮在世的時候, 看見我也要叫一聲‘叔叔’, 他兒子又怎麽了?別說還沒正式繼承將軍之位, 就算正式繼承了, 還敢不敬尊長麽?」老頭兒氣得吹鬍子瞪眼, 指著余遠猛大罵道.

「就是!再說了, 大少爺已經失蹤多日, 也沒聽說他回來的消息啊!究竟是不是他還不知道呢,你們這些狗奴才就敢在這裡放肆?!」老頭兒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趁機起哄道.

張石川倒還沒甚麽, 他的親衛隊們卻頓時個個怒容滿面, “唰”的一聲, 齊齊抽出了佩劍, 直指向那個人. 精兵就是精兵, 不動則已, 一動天下驚!那整齊的動作, 散發出的殺氣, 在劍鋒冰冷的金屬光澤映照下, 無須虛言恫嚇, 已是嚇得周圍的人個個腿腳發軟, 那個口出狂言的笨蛋更是直接承受到這股上千人匯聚而成的怒氣, 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張石川的親軍軍紀森嚴, 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行動, 所以雖然一時間劍拔弩張, 卻並未發生任何流血事件.
張石川滿意地點點頭, 招呼阿雪道:「我們下去吧!」
阿雪點點頭, 率先跳下馬車, 警惕地望著四周戒備. 其實張石川現在身處親衛隊的層層保衛之下,要是真有人偷襲, 也必然要先經過他的親衛那一關, 他個人是不太擔心的.

帶著阿雪走到前方, 越眾而出, 余遠猛深怕張石川有所損傷, 急忙跟阿雪一左一右, 護衛在他身旁.
張石川緩緩走近那位“叔公”, 還有地上那個丑態百出的尖嘴猴腮, 掃了一眼. 只見他們那群人除了幾個看似老大的人之外, 至少十之八九都是身穿勁裝、手拿武器的武士, 想來也是某個或者某些貴族的親衛之類的, 此時在金龍軍的面前卻面如土色, 眼露恐懼, 拿得穩武器已經是僥幸, 哪裡還有半絲武勇之氣?張石川不由得鄙視地撇了撇嘴.

眼光回到為首那老頭兒臉上, 張石川微微一笑,道:「哎呀! 叔公, 你何必這麽生氣呢?手下人護主心切, 又被余沉雁這次的失蹤嚇到, 所以有些驚弓之鳥, 見誰都有些懷疑, 不是針對你的, 你先消消氣!」張石川軟言說著, 靠了上去, 拉著“叔公”的手就開始撒嬌, 說道:「我代替他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麽?」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石川, 連聲說道:「行, 行,我不生氣, 不生氣...」說著抽出了手, 退了兩步, 然後伸手抹了抹一頭冷汗.
張石川看得莫名其妙, 心想: 「以前, 我拿這招對付老人們, 沒有不見效的, 怎麽這回失了準頭?」

不過也顧不上理會這些, 張石川轉頭看了看那位尖嘴猴腮, 不知道他的姓名, 張石川眼珠子一轉, 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問道:「你現在看清了嗎?我究竟是不是張石川?還是說, 有別的甚麽人能假冒我這天下無雙的絕世美男嗎?」
聽到張石川這句話的人, 不論敵友, 臉上都不禁抽搐了一下. 那尖嘴猴腮傻傻地看著張石川, 說不出話來.

張石川心裡一動, 看他的樣子倒像是發現死人從墳墓里爬出來了一樣的震驚, 這裡面該不會有甚麽貓膩吧?想到這裡, 張石川彎腰湊了過去, 用恰好身邊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為甚麽這麽驚呀?你以為我已經死了嗎?」

尖嘴猴腮一震, 駭然看過來...

張石川偷偷拿眼去瞟了一下那位叔公大人. 只見他微微一愣...

因為尖嘴猴腮懷疑眼前這個張石川是假冒的, 所以他便用傳心術與 老頭兒對話:  「這個人不是張石川, 而且是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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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一夥帶著「黑豹」和「煙雨香」不敢走大路, 獨走野路. 這一日, 雨下大了, 為了避雨來到一個農戶家裡, 就近有個瓜棚. 他們的衣服全打濕了, 猶如落湯雞一般狼狽. 「煙雨香」穿的衣服也少, 被雨水打濕以後, 衣服貼在修長的肉體上, 兩個香峰隨著身子的扭動而擺動, 慧能見了雨打過的「煙雨香」, 真真是出水芙蓉, 容止纖麗, 淫心蕩漾, 嘴角的饞液也出來了, 直嚥口水. 就把他的伙伴們叫到一邊去“嘀咕”了一陣. 這夥人分成兩個班, 一個班有五個人, 一個班六個人. 五個人看守「黑豹」, 六個人押著「煙雨香」進了一個無人住的瓜棚.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那六個人仍不見回來. 慧能急了, 就招呼一個人去看看, 去了很久, 仍沒回來. 剩下的四個人都急了說:「這些傢伙沒見過女人嗎, 太不夠意思, 辦事完了讓我們辦啊, 一群大色鬼.」其中一個傢伙嚷道:「我看他們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的.」
「黑豹」聽了急得直哭, 但自己手腳被捆綁個結實, 渾身使不上勁, 心想:「" 香香 " 完了, 她被這些色狼不糟蹋死, 她也不會苟活在世的. 只要 " 香香 "遭糟蹋, 不管結果如何, 我非剝了他們的皮,然後點天燈!」不敢想「煙雨香」被糟蹋的情景...

「黑豹」正在自責, 剩下的四個色狼齊聲嚷著:「他們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 不等了, 他奶奶的,見了漂亮妞, 就忘了兄弟們. 走, 我們也不看守了,去吃漂亮妞的豆腐兒!」說著, 哄搶著跑到瓜棚去. 這時的瓜棚裡只有多具男人屍體, 四個色鬼進了瓜棚, 見到這個場景, 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掉頭都跑了, 也不理「黑豹」了. 「黑豹」卻在擔心「煙雨香」的乾淨身子被他們糟蹋了.

「黑豹」在農戶家裡困著, 夜色已來, 雨停了, 霧氣濃厚, 空氣裡帶著些涼氣. 「黑豹」仍在農戶家裡五花大綁地蹲在一個牆角裡. 農戶家的老嫗看著眼前的俊少年, 眼裡含淚, 哭了半天. 可是, 又不敢上前送食物給他吃, 懼怕慧能一夥人回來找麻煩. 已有一天未能進食的「黑豹」已經餓得前肚皮貼後肚皮了, 愛面子不好求人, 但已想到生死未卜的「煙雨香」, 急了, 也不顧得許多了,淚流滿面地說:「婆婆! 放了我吧. 我要救我的伙伴去, 現今不知她的安危...」
老嫗嘆口氣說:「孩子啊!我知道你可憐, 早就想給你弄點食物吃, 可是...可是我怕那些強盜知道了給我添麻煩啊!」
兩人正在交涉的時候, 突然聽見屋外有個銀鈴般的聲音柔和地喊:「屋內有人嗎?」
「黑豹」一聽就知十有八九是個女子, 就計上心頭, 破涕為喜, 大聲嚷道:「有人, 有人啊!」
婆婆急了, 直跺腳拍桌子, 說:「我的小祖宗, 你別嚷啊!你想再讓我造一份孽啊, 讓我不能超生啊!如果這個女子在我這裡再失身可怎麼辦啊?那些人不知走了沒有, 是否還掉頭返回來啊?」

「黑豹」就擔心他們不回來啊, 萬一他們不回來,到哪裡去找他們復仇啊? 但又不能把想法說出來給婆婆聽, 而要騙婆婆去放屋外那個女子進來. 他就違心地安慰道:「婆婆!你別怕! 我有打人本領! 想他們一夥人一齊上不是我的對手, 你看見我那把刀了嗎!是我使用的...」
老嫗聽了他的話, 嘆口氣, 說道:「如今世風日下, 孩童都不誠實的. 那你怎麼被他們逮住了, 又五花大綁在這裡, 還讓自己的妹妹失身了, 甚至丟了性命呢?你年紀輕輕也會吹牛撒謊拉大牛皮了, 這樣可不好!」搞得「黑豹」苦笑不得.

那個女子聽見有回應, 更努力喊道:「開門啊!」老嫗見沒辦法再死撐不開門了, 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不開門會顯得不良善, 傳出去會造人罵的...」說著就走出去了.

婆婆來到院子裡, 說道:「姑娘, 夜黑了, 我這裡不留宿的. 你還是往前走走吧...」
那個女子甜甜的聲音又傳進了院裡:「老媽媽!我已趕了一天的路, 人馬又餓又渴, 僅是討點水喝, 有食物的話就給點, 我這裡有銀子呢! 你別怕的! 我也是沒辦法的, 這裡方圓幾十公里內不見人煙呢, 我竟實無計了!」
婆婆聽了後, 連嘆​​數聲, 心想:「這裡確實前不著村, 後不著店的, 還經常有土匪出沒. 要是這女子夜裡遇上土匪, 竟又是我的罪過...」想到這裡,就遲疑了一會兒, 把門打開了, 讓她進了屋子裡.

女子進了屋子裡.
「黑豹」見了那個女子更是一驚, 暗思:「好俊俏的姑娘啊! 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雖比不上洛神姐姐的美麗, 可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美人啊!」
婆婆就細細打量她, 心想:「她手如柔荑, 膚如凝脂, 領如蝤蠐, 齒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黑豹」暗自感嘆:「好一個絕色女子, 看上去芳齡十八九歲的樣子, 真是水剪雙眸, 花生丹臉,雲鬢輕梳蟬翼, 娥眉淡拂春山; 朱唇一顆夭桃, 皓齒排兩行碎玉. 意態自然, 迥出倫輩. 有如織女下瑤台!」正自感嘆呢, 那位絕色女子走過來了.

「黑豹」急喊:「姑娘救我性命!姑娘救我性命!」
那位絕色女子才正眼看見「黑豹」, 心裡也驚嘆道:「好一個美男子啊! 他眉目清新, 豐姿俊雅!」她心裡親近他十分. 但也許天生的傲慢吧,見「黑豹」盯著自己不轉目, 心裡暗喜, 心想:「他喜歡上我了!」暗自心花怒放. 她卻把臉一拉, 一副生氣的樣子, 喊道: 「死鳥! 看什麼呢?看你一副色像, 死盯著我看, 幹嘛!」說著, 走上前去, 照著「黑豹」的腿上踢了一腳, 就又轉身隨老嫗找了點食物吃, 以及水喝. 可是, 把「黑豹」氣壞了, 肺都氣炸了, 火氣直衝腦門. 又看到那個女子津津有味地吃窩窩頭, 肚裡的饞虫鬧得更厲害了, 搞得直嚥口水. 更可氣的在後面呢...

這個女子見到「黑豹」看著自己吃東西的樣子, 已曉得他餓飢難耐了, 卻故意在「黑豹」面前邊走邊吃.
「黑豹」沒辦法, 就說:「姑娘, 能放開我嗎? 我被強盜打劫了...一天未進食了!」
這個姑娘卻說:「管本姑娘屁事! 我又不是你媽,更不是你姑奶奶, 竟求我幫忙! 你除非拿出一百兩黃金的話, 我也許放開你的繩索啊!」
這位女子的一席話說得「黑豹」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 又說:「喂!我現在缺少一個牽馬的僕人, 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僕人的話, 我救你一小命兒. 你不願就算了...」
「黑豹」氣得差點昏過去, 心想:「世上會有如此得理不饒人的蛇蠍心腸的美女蛇? 但事到如今, 袋子裡也沒銀子了, 也沒其它辦法可施了, 不能坐以待斃啊!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自古真英雄者能屈能伸! '」
想到這裡, 他就羞紅著臉對那個女子說:「好的.我願意做你的僕人!」接著說:「不過你要介紹一下自己啊!」

那位女子撇嘴, 似乎不屑一顧地說:「本小姐叫何小靈. 丐幫幫主紅豆金剛腿何不凡的千金小姐,崑崙山真人高徒, 江湖上人稱飛狐俠女是也!」

「黑豹」看她神氣活現的樣子, 控制不住大笑起來, 可是, 見了何小靈的惱怒表情, 趕緊收斂笑, 急忙道歉.
何小靈翹著櫻桃小口, 甩著兩臂膀, 疾步到「黑豹」面前, 左右開弓, 甩手就給「黑豹」啪啪兩個嘴巴子, 說:「死鬼。你找死啊!」只見她美眸一轉, 很賊地笑了笑, 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 抓出一條蛇來, 看著「黑豹」, 在手裡把玩.
「黑豹」不知她想幹什麼, 但見蛇的樣子, 也有點發怵。心驚地問:「你拿蛇幹甚麼, 何小靈!」
何小靈突然把臉一沉, 喝道:「何小靈是你喊的嗎?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僕人, 說明白了是我一條哈吧狗!」說完哈哈大笑, 又說:「我讓你享受享受蛇按摩的滋味...」說著, 就把手中的蛇放入「黑豹」的懷裡. 又說:「你別亂動, 否則蛇會咬你一口的. 這條蛇有劇毒的!」
嚇得「黑豹」一動不動, 心裡感到了羞辱之意, 橫下心來, 大喊道:「死丫頭, 要殺要剮隨你取,沒必要折騰我!」

何小靈並不理睬他, 而是和老嫗聊起來. 老嫗就把這兩天發生的情況說給何小靈聽了. 何小靈聽了老嫗的話後, 即刻跑過來解開「黑豹」的繩索,嘴裡說:「我救了你, 你要支付酬金的, 不然當僕人一年, 才放你走的. 你願意嗎? 」
「黑豹」也不說話.
何小靈又吹了一聲口哨, 蛇從「黑豹」身上爬出來了. 「黑豹」已見鬆綁了, 就跑到瓜棚一看, 只有死人了, 卻不見了「煙雨香」. 「黑豹」心裡更加不放心了, 甚麼話也沒說.

何小靈湊過去關心地問:「有你小伙伴嗎?」
「黑豹」也沒理她, 徑直回到屋裡, 也討了點窩窩頭填填肚子, 一頭倒在床上就睡.
何小靈氣得肚子疼, 走上去踹了他一腳, 喊道:「剛救了你, 你就給我上臉裝老大啊!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僕人! 如果你的態度好了, 我善心來了,動員丐幫兄弟幫你找你的妹妹...」
「黑豹」二話不說下床了, 盤坐在原地打坐練起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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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將整個龍王府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仍然沒有半點余沉雁公主的半點音信, 連帶 " 春花 " 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人, 通知兩位門主調派人手馬上分頭去找!」" 浪花 " 穩了穩神, 繼續吩咐道: 「再派人飛鴿傳書通知程大龍, 就說公主不見了, 府中正全力尋找.」

「是!」一旁的奴才也知道此事重大, 容不得半點含糊, 連忙領了命去安排了.

「冬冬!」浪花朝一臉驚慌的冬冬道: 「你與春花可熟識?」

冬冬早已嚇得不行了, 公主不見了, 她算是倒了大霉, 若找不回公主, 說不定連小命都得搭上.

「浪花姐姐, 我與春花一點也不熟, 也就是分到公主這裡才認識的.」冬冬突然靈光一閃, 不太肯定的說道:「浪花姐姐不會是懷疑冬冬將公主給劫走了吧?」

浪花狠狠的瞪了冬冬一眼: 「事情還不清楚, 不要胡猜, 你現在去將明珠叫過來, 我有話要問她.」

「是!」冬冬看到一臉火氣的浪花, 巴不得出去躲一躲, 聽她讓自己去叫明珠, 二話不說便退了出去.

浪花不由得重重歎了口氣, 若公主真是讓人劫走的那還好, 怕只怕公主是自己逃走的.

程大龍臨走時就交待得清清楚楚, 務必看好公主,不得有任何閃失.可是, 現在倒好, 連人都沒有了.

浪花其實並不是擔心程大龍責罰她, 反正她的命都是王爺給的, 無論王爺怎樣處罰她, 她都沒有任何怨言.可是, 王爺死了. 「黑月后」強行繼承帝位, 並立「黑豹」為太子. 她真正擔心的是「黑豹」, 「黑豹」那麼在意公主, 若知道公主跑了, 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只是, 有一點讓浪花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到底是怎麼出的府呢?

府中守衛嚴密, 又有兩位頂尖的高手看護, 外人是不可能輕易進來, 就算來人是 「日出西方」白雲飛, 憑他的武藝倒是有可能進得來,可要想再悄無聲息的帶走公主與春花, 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而府中從王爺逝世的那一刻起, 便只准進不准出,公主與春花到底是怎麼出去的呢?
一切都太不可思議,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公主就是不見了.

正想著, 冬冬領著明珠走了進來, 道: 「浪花姐姐,明珠姑娘來了.」
浪花朝冬冬擺了擺手, 示意她先出去. 冬冬見狀,連忙退了下去, 並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明珠望了一眼浪花, 心中早已猜到是甚麼事, 只是浪花沒出聲, 她也不開口, 靜觀其變.
「明珠姑娘, 我今日請你過來是有事請教姑娘.」浪花語氣也算得上客氣, 雖然明珠不過是侍妾的身份,可是, 在這府中也還算得上比較有份量的人.
「浪花姑娘客氣了, 有甚麼事請說, 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明珠一臉的冷淡, 看不出甚麼情緒來.
浪花點了點頭, 道: 「如此, 我便直說了. 想必姑娘也知道公主失蹤的事了. 我就是想問問姑娘, 公主失蹤前, 曾找你聊了好一會, 不知道公主與你到底說了些甚麼?」
明珠看了一眼浪花, 不咸不淡的道: 「這與你有甚麼關係嗎?」

「你走後不久, 公主便不見了, 我不過是想多掌握一些線索, 好盡快找回公主.」浪花道.
明珠皺了皺眉, 浪花的話讓她很是不滿: 「照你這麼說, 公主失蹤倒成了我的錯了?」
「姑娘誤會了, 我並無此意, 只是想看看從姑娘這方面能得到甚麼有用的線索. 就算今日我不問姑娘, 太子回來後定然也會問的.」浪花道.
浪花知道明珠性子傲, 不好說話, 只好抬出了太子來, 現在她可顧不了其它的, 得罪誰都沒關係,只要能找到公主便好.

明珠臉一沉, 浪花這明擺著是威脅她,可是, 心中縱使有氣, 卻也不得不開口回答: 「公主不過是與我閒聊了幾句, 從當時在軍營的事, 一直說到現在, 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當時我也覺得有些意外, 但她是公主, 我也不便多問, 只能靜靜的聽著.」
明珠冷冷的掃了一眼浪花, 繼續說道: 「後來, 她見我不怎麼感興趣, 也不怎麼搭理她, 便讓我回去了. 就是這樣子, 信不信由你.」
浪花聽罷, 微微想了想道: 「姑娘的話我都記著了, 我信不信不要緊, 關鍵是太子信不信.」

不知道怎麼回事, 浪花總覺得公主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王府, 一定與明珠有些關係, 可是, 這畢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所以也只能等太子回來後定奪.
明珠聽罷, 輕哼了一聲, 冷眼掃了浪花一眼, 便徑自直打開門離開了.
冬冬見明珠走了, 小步跑到浪花面前道: 「浪花姐姐, 你看要不要先將明珠給關起來, 奴婢覺得就是她放走公主的.」
浪花一聽, 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道: 「冬冬, 你竟敢偷聽我們說話?」
冬冬嚇了一跳, 剛才只顧著出主意, 一不小心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說道: 「浪花姐姐, 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真沒有故意偷聽!」

「這會兒倒不小心聽到了, 公主那怎麼沒見你不小心聽到些甚麼?」 浪花兩眼都快冒出火星來了, 道:「若有下次, 小心我叫人割了你的耳朵!」
浪花冷哼一聲, 甩手便出了門. 冬冬見浪花走了,這才重重的喘了口氣, 忍不住伸手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自言自語道:「誰叫你多嘴, 叫你多嘴!」

瑤地離龍都不算太遠, 大概需要三天的路程.

這瑤城是龍行天下大帝國的一個城池, 地理位置正好處在白日帝國, 黑月帝國, 無敵一線天與龍行天下大帝國四國中心, 因此, 才會被定為會盟的最佳地點.

其實, 雖說是四國會盟, 可是, 真正參加的並不僅僅只有這四國. 除此之外, 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國,並且好多都附屬於這四國, 各方面的實力都無法與這四國相比, 因此便直接叫做四國會盟.
會盟十年才舉辦一次, 來參加的都是各國最有影響力的皇室成員, 甚至龍行天下大帝國的皇帝都曾經親自參加過. 因此能夠參加這四國會盟, 也就意味著便是各國最受器重的人.
會盟主要商談的是各國間的一些政治, 經貿等一系列的問題, 關係到各國的利益, 所以, 每個國家的皇帝都十分重視, 力求為本國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而四國中目前又以龍行天下大帝國與白日帝國的實力最大, 因此, 龍行天下大帝國今年能否佔據最大的優勢, 關鍵就是看能否在會盟時壓制住白日帝國, 取得最關鍵的主導權.

「你們可知道此次無敵一線天派出參加會盟的是何人?」慕容不悔喝完手中的酒, 看似隨意的朝底下的那些人問道.
由於早上出發時耽誤了一些時間, 所以等慕容不悔他們趕到驛站時, 已經很晚了. 稍做安頓,吃了些東西後, 慕容不悔便與手下閒聊了起來.
此次跟隨他一並前往的除了保護他安全的幾位頂尖高手外, 還有程有為, 何非凡等一干謀士.

見統帥發話, 何非凡便直接答道: 「統帥, 我聽說,此次無敵一線天派的是奔雷公子陳大文. 這陳大文倒算得上是能與統帥你抗衡的一大對手. 不過,此人雖有勇有謀, 但卻向來行事低調, 也不太受無敵一線天主人的器重, 此次那無敵一線天主人本欲派他最喜愛的 " 煙雨飄香 煙雨香 "前來, 可偏偏臨出發前, 煙雨香出了意外, 這才改由陳大文代替.」

何非凡話音剛落, 慕容不悔便笑了起來:「不愧是何非凡, 消息果然靈通. 這次, 我倒真得好好會一會這陳大文.」
正如何非凡所說, 普天之下, 若說有誰能與他相提並論的話, 莫過於陳大文了. 上次在龍都偶遇.回去後他便派人打探, 卻完全查不出陳大文的行蹤與目的.
行事謹慎, 有勇有謀, 倒不失為一個有趣的對手.他這一生就喜歡與強者為爭雄, 能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統帥, 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一下, 知已知彼才能更好的將優勢掌握在咱們手中.」說話之人正是程有為. 陳大文此人, 他也早已耳聞, 只怕此次會盟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陳大文雖表面行事低調, 看上去好像並不太注重權勢, 也無爭儲稱霸之心,可這兩年, 他暗中的勢力卻擴張得很快, 在無敵一線天的威望也日益高漲.
程有為道: 「只怕此人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這般簡單, 而如果這次會盟陳大文能有所建樹的話, 他的實力則更加雄厚, 若不及時採取些行動, 只怕以後會成為統帥稱霸的一個大絆腳石.」
「你所說極是, 諸位這幾天好好商量一下, 盡量將各種可能都設想到, 然後一一做好應對之策, 務必確保此次會盟能讓我黑月帝國的利益最大化, 為日後稱霸天下打下基礎!」慕容不悔道.

「統帥英明!」程有為道.
慕容不悔的話漏點四射, 讓在座的每個人都熱血沸騰. 這樣的年代, 崇尚的便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如果他們能讓自己的國家成為這個時代的霸主,那他們便將成為整個黑月帝國的英雄. 對他們來說, 這是流芳百世, 名垂青史的至高榮耀, 將被萬所敬仰!
或許這也正是他們心甘情願, 死心效忠慕容不悔的最重要的原因. 慕容不悔志在天下, 雄才大略,且禮賢下士, 跟著這樣的統帥,他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眾人情緒飽滿的討論著, 整個屋子都洋溢著高昂的鬥志與漏點.

慕容不悔不再說話, 坐在那裡目光如炬看著他的這些謀臣干將, 自信與驕傲毫無掩飾的從目光中透露出來.
正當大伙討論得熱火朝天之際, 信差快步走了進來, 道: 「統帥, 剛收到程大龍送來的飛鴿傳書, 請統帥過目!」
頓時, 所有的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緊盯著信差呈給慕容不悔的紙條.
飛鴿傳書, 那便說明王府一定是發生了甚麼大事.他們才剛走不到一天, 這王府到底能發生甚麼事呢?

慕容不悔快速接過信差呈上的紙條,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從心中升起.
紙條打開的一瞬間,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砰" 的一聲. 一向沉穩, 冷靜的慕容不悔竟突然拍案而起.
眾人皆愣住了, 跟隨統帥這麼久, 不論遇到甚麼樣的事, 哪怕上戰場, 生死關頭之際也沒見統帥發過這麼大的火.

「統帥, 發生了甚麼事?」程有為也不由得站了起來, 心中竟莫名的想到了余沉雁.
從王府傳來的消息, 又讓統帥如此情緒反常, 只怕與余沉雁有關.
慕容不悔目憤怒的盯著大門口, 手指用力的將那紙條捏搓著, 不看也知道, 那張紙條只怕早已被他捏得粉碎.
半響後, 平靜了些的慕容不悔這才開口了, 道: 「有為留下, 其他人先行回去休息!」

眾人見狀, 雖有心想幫統帥分憂, 可是, 也清楚慕容不悔的脾氣, 一個個只好退了下去.
等眾人全部走完了, 程有為再次問道: 「統帥, 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不悔深吸了口氣, 望向程有為, 語氣冰冷的說道: 「丫頭跑了!」

程有為在心裡說道:「余沉雁跑了?」
程有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果真與她有關,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找到機會跑了.
「我臨走時, 特意加派了守衛, 府中侍衛足有三百人之多. 除此之外, 還特意留了兩名頂尖高手守護. 我出發後, 整個王府任何人只准進不准出,為的就是怕白雲飛趁我不在將丫頭帶走!沒想到…」慕容不悔眼中盡是惱意, 繼續說道: 「沒想到這樣竟然還是讓丫頭給跑了!」
他心中真是快氣瘋了. 這些天總覺得丫頭有些不對勁, 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沒有放棄逃走的念頭.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為何她還是要逃, 那麼迫不急待的要從他身旁逃走?

「既然如此, 余姑娘…」程有為猛的停了下來, 急忙改口道:「公主怎麼可能出得了府? 白雲飛就算武藝再高, 帶上公主的話, 不可能這般輕易逃得了的.」
「不僅僅是白雲飛, 只怕是府中出了細作!」慕容不悔也沒理會程有為的一時失口, 繼續解釋道: 「信上說, 整個王府,包括那兩位門主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人出入王府,丫頭具體是甚麼時候不見的都不太清楚. 還有一個叫春花的小丫環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統帥, 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程有為不由得替余沉雁擔心起來, 這次若再被抓回來, 只怕不會像上次那般輕易的不了了之.

「丫頭,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慕容不悔一字一句的說著, 然後竟突然笑了起來, 道: 「我早就覺得她這些天有些古怪, 好在多留了一手!」
慕容不悔的笑讓程有為更是為余沉雁的命運擔憂起來. 統帥做事向來喜歡留後手, 再說, 即使余沉雁逃了, 只要統帥不鬆手, 遲早還是會被抓回來的.
「有為, 我將此事交給你了. 你帶上信差, 速速趕回去, 先行尋找, 務必找到她!」慕容不悔臉上的笑很快便陰了下去, 這次抓回丫頭, 他一定要狠狠教訓教訓她, 讓她再也不敢逃了!

「統帥, 若信差也走了, 你身旁就只剩下一個…」程有為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慕容不悔打斷, 道: 「你放心, 還有其他人在. 我不會有事. 那丫頭身上被下了 '追’符, 只有信差才能找得到她.」
程有為這才明白, 為何統帥說余沉雁跑不掉, 沒想到他竟然讓信差給她下了天下最厲害的"追"符.
"追" 是一種特殊的藥,下到人身上, 不論那人走到哪裡, 下藥之人都能跟著找到那人. 他早就勸過余沉雁不要再有逃跑的念頭,可是, 她卻偏偏不聽, 統帥這次的反映比上次明顯不同, 只怕是真動怒了.

「有任何消息, 隨時傳信,等會盟結束, 我會馬上趕過去. 你快去吧!」慕容不悔道.
「遵命!」程有為見狀, 快速領命, 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慕容不悔突然叫住了他.
「統帥還有甚麼吩咐?」程有為問道.
沉默了半天, 慕容不悔終于看向程有為, 道: 「記住, 不要傷到她!」
程有為愣了一下, 這才應道: 「是!」

等程有為走後, 慕容不悔這才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 一臉的落寞. 他不明白,丫頭為何還要逃, 她不是明明說喜歡他的嗎? 她不是說讓他多給些時間給她做心理準備的嗎? 難道一切都是騙人的?
他心想:  「她為甚麼要騙他? 為甚麼? 為甚麼? 是因為 " 日帝 " 嗎? 難道到現在她還喜歡那個 " 日帝 " ? 她竟然為了尋找 " 日帝 " , 一而再, 再而三的逃跑!」慕容不悔對她真的很好呀, 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一個女人,可是, 到頭來, 她竟然都是在騙他!

慕容不悔心中憤怒至極, 喃喃自語道: 「丫頭, 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總有一天, 我要親手砍了 " 日帝 " , 和 他的手下, 白雲飛. 我還要親手折了你的翅膀, 讓你再也沒有辦法逃走!」

仿佛感覺到了甚麼, 余沉雁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火光映襯著她那絕美的臉龐, 白雲飛不由得看癡了.

「你還冷嗎?」看到打了個冷顫的余沉雁, 白雲飛連忙起身, 準備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余沉雁披上.
「沒有. 坐在火堆邊上怎麼會冷.」余沉雁往火堆上又添了一根柴, 燃燒的火堆不時的發出幾聲劈啪聲, 濺出點點火星, 很是好看.

白雲飛伸手摸了摸余沉雁的手, 果然很是溫暖, 問道: 「那為何突然打起了冷顫?」
余沉雁微笑著抽出了手, 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可能是山裡的寒氣太重了, 現在沒事了.」

他們一路上都是走一些山野小道, 這樣不僅更安全些, 而且去白日帝國也更快一些. 聽白雲飛說,按現在的速度, 最多七天便可到達白日帝國邊境.

 

 

 

 

 

 





                                                                  (   待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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