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傳奇」之(第十三回) (忘不了) (第一節)
「黑豹傳奇」
之
( 第十三回 )
( 忘 不 了 )
( 第一節 )
「...忘不了 (幻想版本)」
新不了情
「有必要嗎?你許久都沒回去了, 就算回去,
相信所有人都把你忘了...就算人人記得你,
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銀狐」說道.
「有些事總要解決的...」
「日帝」輕輕的合上書輕嘆, 接着說道:
「有些記憶就算是忘不掉, 也要假裝記不起. 心境簡單了,
就有心思經營生活; 世上除了生死, 都是小事. 從現在開始,
每天微笑吧! 不管遇到了甚麼煩心事, 都不要自己為難自己;
無論今天發生多麼糟糕的事, 都不應該感到悲傷.
今天是我往後日子裡最年輕的一天了, 因為有明天,
今天永遠只是起跑線! 我不能再等了,是時候回去了!」
「沒有商量?」「銀狐」問道.
「日帝」沒回答「銀狐」, 抬起頭看著天空,
這時本來藏在雲層的太陽剛好探出了頭,
灼熱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發疼.
「銀狐, 你應該知道的...」
過了很久「日帝」才喃喃的說.
南方的冬天和西方的總是不同,
西方的那種刺骨的冷是裸的寒冷.
南方的冷卻是一種陰冷, 陰到骨子裡,
冷進心底裡.
從踏進闊別著多年這久違的土地上時,
「日帝」心裡突然有點緊張. 不是那種看著周圍變化大,
害怕故人認不出他的那種緊張, 是近鄉情怯的緊張.
貴子坑- " 新不了情 "-溫金龍二胡演奏
「...有朝一日他總是要回來的 (幻想版本)」
「不是鄉愁, 沒有離鄉; 不是情怯, 沒有近鄉;
不是還鄉, 沒有衣錦; 不是林黛玉, 沒有眼淚...」
「日帝」想到這句話, 在心裡嘲笑著自己, 人果然是不能免俗.
即使當年在離開這片土地時「日帝」就知道,
有朝一日他總是要回來的...
和當年一樣, 離開時沒有一個人相送,
現在回來了, 同樣沒人相迎.
「日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接著拎起挎包走出了人潮擁擠的火車站.
走出火車站,
「日帝」覺得首要任務還是先找間客棧洗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
幾天幾夜的火車, 勞車頓足.
在火車上雖然有小憩, 不過火車過道上不停有人來來往往,
加上車上的推銷員每間隔一段時間就來一個推售各種產品.
不停的折騰下來,
「日帝」索性也就放棄在火車上一覺到天亮的念頭了.
即便是兩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日帝」都可以承受得了.
在那過去的多年前,
連「日帝」都忘了究竟有多少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經歷了.
那些日子如今在記憶裡是越來越模糊的消失掉了,
但又像是剛看完的書本, 在腦海裡歷歷在目.
Barbra Streisand: " Memory " (lyrics)
「...尤憶當年烽煙裡 (幻想版本)」
那些年彈指一揮間, 尤憶當年烽煙裡...
生活是既定的, 必須接受生命裡註定殘缺和難以如願的部分.
「日帝」這樣在心裡對自己說,
或許在那過去的多年裡讓他失去了很多,
而在此同時也讓他得到了很多.
或許是得到的和失去的不能成為正比,
或許是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 而事實上, 一切有彼有此的交換.
儘管它並非能做到物理學上所說的等價交換.
站在火車站門口,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很多如同他一樣, 拖著大包拿著小包,
操著各種不同的方言在聯繫著或者對家裡人報平安的人,
「日帝」覺得很有親切感.
吸完最後一口煙, 將煙頭扼滅掉,
「日帝」走出了火車站門口等車.
在火車站門口等人力黃包車還是挺容易的,
坐進車後「日帝」跟車夫說了個地址.
甄妮《夢想號Taxi》
「...存在 (幻想版本)」
人力車夫是個三十來歲的人, 國字臉, 儘管看起來才三十來歲,
但光陰在他臉上所留下的斑駁證明了他是如想的真實存在著.
樣子給人的感覺很敦厚, 事實是不是如此「日帝」不清楚,
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
往往外貌看起來善良無比的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不過這人力車夫倒是很健談.
從上到車裡一直到現在他就不停的和「日帝」天南地北的說著.
「日帝」很認真的聽著人力車夫說話, 在他覺得,
一個人要先成就大事業, 前提必須得懂得去聆聽別人說話.
無論對方說的話自己是否感興趣, 只要認真去聽, 總會有用的.
再者這個人力車夫說的話也不讓「日帝」認為很沉悶.
「這附近不是也有客棧之類的, 小哥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
人力車夫問道.
「客棧是朋友訂的, 之前也不知離得這麼遠,
不過朋友的一翻盛情, 現在也不好拒絕.」「日帝」說道.
「這倒是, 在家靠父母, 出外靠朋友, 小哥看你的樣子,
恕我冒昧問一句, 是第一次來這城鎮吧?」人力車夫問道.
蔡 琴 : " 問白雲 "
「...來自農村的人 (幻想版本)」
不怪人力車夫這樣的問, 很多時候這也是他們的一種職業病.
況且「日帝」的打扮確實會讓很多人看著很鄉下.
在這個全國最繁榮的城鎮之一中,唯有三種人才會如此打扮.
一種是為了生活而湧進這座城鎮裡謀生的,
另外一種是為了生存而湧進這種城鎮的,
最後一種是躊志滿懷, 內心裡有著滿腔熱血,
但卻鬥不過現實而不得不湧進這種城鎮的.
而這種情況的人大多數是來自農村的年輕人.
「日帝」現在的這身打扮,
人力車夫是理所當然將他列入最後一種人.
拉人力黃包車差不多十年了, 載的客人已經是多到統計不起來了.
各種各樣的人都載過, 有滿臉天真的少年人, 有鬥志昂揚的青年人,
有步入垂暮之年的老年人. 有事業有成的, 亦有一躊莫展的...
做他們這行的, 永遠沒有選客人的道理. 如同婊子, 除非那幾天來了,
不然是來多少嫖客, 就被多少嫖客上.
「我是在這裡長大的, 不過也有很多年沒有回來了, 變化真大!」
「日帝」笑了笑, 也不瞞, 如實說出.
「真的!這倒沒看出來, 我還以為你是從外地來的.」
人力車夫有點出乎意料.
「呵呵, 這麼多年沒回來, 看到這裡的變化,
我也差不多像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了...」「日帝」笑著說道.
「這倒是, 十年前我剛到這裡時, 別說那些縱橫交錯的道路,
說句不好聽的, 那時就像是個難民窟. 這一轉眼, 十年過了,
這裡就來了翻天石覆地的變化.」人力車夫感慨著說道.
「日帝」聽著他的話, 沉默不語.
十年一覺揚州夢, 多少年華在這十年了沉淪復寂.
「小哥這次回來是探親戚吧?」人力車夫問道.
「算是...」「日帝」回答道:「不過這麼多年沒回來了,
也很久沒有聯繫了. 都不知大家變成甚麼樣子了?」
說完這句話「日帝」笑了笑, 儘管這笑容裡甚麼都滲有一點.
興奮, 期待, 緊張, 驚慌, 無耐...
" 小城故事 "
「...不過家鄉也沒有甚麼好惦記著 (幻想版本)」
「那倒是, 都說女大十八變, 十年間可以發生很多事, 改變很多事...」
人力車夫說道:「我都有十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了,
不過家鄉也沒有甚麼好惦記著的人. 要說真沒有的話, 也不是沒有,
鄰村那朵村花我可是直到前年聽說她嫁人了我才斷了惦記她的念頭呢!」
人力車夫嘿嘿的笑了笑, 露出他因吸煙而泛著黃垢的牙齒.
「大哥, 難道你這麼多年半夜做夢都沒有叫錯名字呀?」
「日帝」邊說邊從口袋拿出煙, 抽出兩根遞到人力車夫面前.
人力車夫看了一下煙盒, 上面寫著 " 日出 " 的字樣.
不過人力車夫到底是多年的老煙槍,
一眼就認出這 " 日出 " 和他有時奢侈買一煙十幾塊的
那種 " 日出 " 的檔次是不一樣的.
猶豫了一下便接過「日帝」遞過來的煙.
他並不反對乘客在他的車上抽煙, 他做為一個老煙槍,
沒理由會對煙味產生厭惡感的. 他接過「日帝」的煙卻不急著點著,
並非想準備等閒下來的時候再去好好享受. 而是做為一名人力車夫,
拉車了這麼多年了, 他有他的職業操守.
在搭著乘客時, 一切以安全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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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裡 (幻想版本)」
「我不知道自己做夢時有沒有喊錯名字?」
他笑著說道:「應該沒有出現過這種錯誤,
不然我家那婆娘早就跟我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了!」
「小哥到了!」一聲喊聲讓「日帝」從思緒裡回過神來了.
「日帝」看到客棧大門口上的門匾“ 日出客棧 ”
這四個用泊金油漆寫著的大字.
給人力車夫付了錢然後禮貌性的說聲感謝,
「日帝」拎著他那不多的行禮袋下了車.
站在“ 日出客棧 ”前,
「日帝」盯著牌匾上那四個用金漆寫成的大字,
渾元有勁, 一氣呵成.
這四個大字「日帝」第一眼看到就知道這
不是像街上招牌廣告上那種一樣的.
像這種磅礴的氣勢,
就算一般人能夠將這四個大字的相似度做出來,
卻也做不出那種神韻.
真跡和贗品總是有著很多的區別的.
「日帝」站在“ 日出客棧 ”門口, 從兜裡拿出煙.
他的煙癮不是很大, 一般情況下,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可以保持一天四到五根的樣子,
而且從不會在抽完上一根煙不到一個時辰後就去抽下一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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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有回到這裡了 (幻想版本)」
可是, 這時「日帝」卻距離剛才抽的那根煙不到一個時辰.
深深的吸了口氣, 吐了口煙霧, 在門口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太久沒有回到這裡了, 心情總是有點起伏. 即使這些年裡,
哪怕是遇上最危險的時候, 他的心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起伏不定.
「不是幡動, 不是風動, 而是心動. 」
「日帝」想到了佛祖的這句話. 他知道,
在踏進這寸土地時, 他的心就開始跳動得有點活躍,
那些緊張的情緒還是讓他感到有點不安.
「日帝」也記不起,
到底有多少不曾有過像此刻這樣不安的緊張了. 夾著煙的左手,
略微顫動, 再次狠狠的吸了口煙, 吐出濃濃的煙霧後,
「日帝」拍拍身上的灰塵, 整理一下衣服,
接著拎著挎包走進了 “ 日出客棧 ”.
“ 日出客棧 ”不是星級客棧, 「日帝」之所以選擇這間客棧落榻,
只要是覺得“日出”這名字吸引. 別一個原因,
那是「銀狐」在他回來前幫他安排好的. 「日帝」對住哪無所謂,
荒山野嶺,大街小巷, 蛇蟲鼠蟻, 飛禽走獸眾多的原始森林都住過人,
對住的環境已經沒有任何挑剔的. 五星級客棧總統套房的大床,
在他看來和大街上的水泥板睡起來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過是乞求一頓溫飽, 一個飽滿的睡眠罷了,
能夠有得吃, 哪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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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官富人肯定是不會選擇這裡 (幻想版本)」
走進“ 日出客棧 ”, 到了櫃檯前,
「日帝」看到櫃檯的一個女伙計正趴在桌面上睡覺.
這裡不是甚麼星級客棧, 達官富人肯定是不會選擇這裡,
一般都是平民百姓多, 白天來住客棧的就更少之又少了.
也就晚上或許在兩地工作的情侶或者夫妻,
晚上想解緩相思之苦, 才會來光顧一下.
看著埋著頭趴在桌面上睡覺的女伙計,
「日帝」沒有立即吵醒她,
拎著包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隨意的欣賞著大堂裡的裝潢.
這客棧外面看起來不怎麼樣,
而大堂裡的裝潢看起來也並沒有任何的特色.
如果說有特點的地方, 這大堂上的設置帶著復古的感覺.
若是湊過近聞那些門窗以及牆上的架台會有一陣古香的味道傳到鼻子來.
不過這種舉動很少人會去做的, 而這時「日帝」卻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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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並不起眼的的客棧 (幻想版本)」
不識貨的人會當這些不過是為了讓客棧好看才裝飾出來的效果,
換做內行人,
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大堂裡所有擺設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古木,古董.
或許換誰都不能理解, 一個並不起眼的的客棧, 卻用了這麼貴重的裝飾.
「日帝」用手輕輕的觸摸著大堂架子上的一個花瓶,
輕輕的說了句:「唐朝, 貞觀時期, 果然是好東西!」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 櫃檯前的伙計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看到大堂裡坐著人忙站起來問道:「先生是不是要住宿?」
「看得出來你挺累的, 要不要再讓你多休息半個時辰?」
「日帝」笑著說.
聽到這話女伙計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不好意思的說道:
「先生, 不好意思, 讓你久等了!」
看著露出靦腆害羞表情的女伙計, 「日帝」也沒有去跟她打趣太久,
因為目前他覺得調戲女伙計比不上睡覺重要.
辦理完相關手續後, 女伙計拿著門匙帶著「日帝」到房間裡.
接著職業性的和「日帝」交待一些話後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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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會更吸引人 (幻想版本)」
「...你臉紅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幻想版本)」
在離開前, 「日帝」突然想到甚麼叫住了那伙計.
「先生, 有甚麼可以幫到你的?」她問道.
「也沒甚麼, 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下次要是睡醒了,
整理一下頭髮, 你應該會更吸引人...」
「日帝」看到對方聽到這話, 臉瞬時就紅了起來,
忙用手梳了一下頭髮. 接著「日帝」又補上一句:
「其實你臉紅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梅尋雪是用跑一般的速度跑回接待台的,
接著迅速拿著鏡和梳子將凌亂的頭髮梳整齊.
在心裡暗罵自己, 道:「一世英名一朝喪,
沒想到我梅尋雪的形象今天給毀得徹底.
都怪死小野, 失戀就失戀,
昨晚非得拉自己去喝了一整晚傷心情酒.
最後, 她是療好了傷, 卻苦了自己一整夜沒睡過.
沒辦法, 誰叫她是自己的閨密!」
想到「日帝」故意說的那翻話,
和那模樣越想越心有不甘,
不料「日帝」不知甚麼時候站在面前,
此時正微笑的看著她.
梅尋雪頓時想找個地洞把臉埋了,
甚麼臉都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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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atles (George Harrison) - " Here Comes The Sun "
The Animals : " House Of The Rising Sun "
( 第一節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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