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傳奇」之(第十八回)(苦笑)(第二節)
「黑豹傳奇」
之
( 第十八回 )
( 苦笑 )
( 第二節 )

「...此時此刻, 她又能說甚麼? (幻想版本)」
王傑 Dave Wong《幾分傷心幾分癡》
一場遊戲一場夢/王傑/音樂欣賞
她想不到他會忽然開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甚麼!
此時此刻, 她又能說甚麼?
「日帝」空虛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遠方, 喃喃道:
「隨便你說甚麼, 只要你說...最好不停他說!」
他們實在已沉默了太久, 這種沉默簡直可以令人發瘋.
「林仙夢?」這本是「煙風狂」最想問的一句話, 可是,
她不敢問. 她舉起酒杯, 想把懷中的灑一口喝下去, 卻又慢慢地放下酒杯.
「日帝」問道:「你本該有很多話說的, 為甚麼不說?」
「煙風狂」終於輕輕吐出口氣, 顳顬著道:「我...我正在想...」
「日帝」問道:「想甚麼?」
「煙風狂」道:「我正想去找程小燕...」
「日帝了道:「你不必找!」
「煙風狂」問道:「不必?」
「日帝」道:
「因為她也走了, 我回來的時候, 她已走了.」
他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可是, 眼睛卻在不停地跳動.
雖然他已用盡所有的力量來控制自己,
但是就連他自己身上也有很多事是他自己無法控制的!
小燕果然也走了...無論如何,
「煙無情」總是她最信任的好朋友!
「煙無情」既然還沒有死, 就一定會再來.
他既然一定會來, 她豈非也就一定要走?
林仙夢都已走了, 她為甚麼不能走?
「煙風狂」用力握著手, 指甲已刺入肉裡. 她忽然很恨林仙夢!
Chicago - " If You Leave Me Now "

「...他受到考驗! (幻想版本)」
現在眼看著已快到了「日帝」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在那一刻裡, 他的生命和榮譽,
都要受到最可怕的考驗和判決...不是生, 就是死.
不是光榮地活下去, 就得屈辱地死!
這正是他最需要安慰和鼓勵的時候, 可是, 她居然走了!
她走, 雖然也是因為愛. 她愛得雖然很真, 很深,
可是, 她的愛卻未免大自私了些!
對「煙風狂」說來, 愛不僅僅是種奉獻, 也是種犧牲,
完完全全的徹底犧牲. 要犧牲就得有忍受痛苦和羞辱的勇氣.
她若是林仙夢, 就算明知要面對一切痛苦和羞辱,
也絕不會死的. 她絕下會以「死」來逃避!
「日帝」問道,「你想不到小燕會走?」
「煙風狂」道:「我...」
「日帝」打斷了她的話, 道:「無論你怎麼想,都想錯了!」
「煙風狂」道:「可是...」
「日帝」道:
「因為你不瞭解她, 所以你絕對想不到她為甚麼要走.」
他要「煙風狂」說話, 卻又不停地打斷她的話.
他要「煙風狂」說話的時候,
也許就正是他自己想說話的時候.
人的心理, 豈非總是充滿了這種可悲又可笑的矛盾!
「煙風狂」只有聽他說下去...
HEBE TIEN 田馥甄 [矛盾 Contradiction]

「...她寧願一個人 (幻想版本)」
「日帝」果然又接著道:
「很久很久以前, 她就告訴過我, 她要死的時候,
一定會悄悄地溜走, 既不告訴我, 也不讓我知道...」
他的眼角又在跳動:
「因為她不願讓我看著她死,
她寧願一個人偷偷地去死, 也不願讓我看著難受!」
「煙風狂」黯然道:
「我本該想到的,
我知道她是個倔強好勝的女孩子, 也知道她的病.」
「日帝」道:
「可是, 你剛才一定想錯了, 真正瞭解一個人並不容易.」
這句話中是不是還另有深意?
他是不是在後悔, 一直都沒有真正瞭解過林仙夢...
「煙風狂」不讓他再想下去,
立刻又問道:「她的病最近又重了?」

「...到處去流浪! (幻想版本)」
「日帝」道:
「就因為她的病己越來越惡化,
已不能跟著我到處去流浪, 所以她才會在這裡停留下來.」
「煙風狂」問道:
「你故意將這一帶的江湖豪傑都請了來,
為的就是要讓她看看,
其中是不是還有無極的屬下?」
「日帝」慢慢地點了點頭, 過了很久, 才緩緩道:
「我也希望你們聽到我的消息後, 會找到這裡來,
可是, 我想不到...」
他想不到她們這一來, 竟鑄下了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大錯...
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煙風狂」也沒有讓他說出來.
她已改變了話題, 問道:
「你真的認為 " 煙無情 " 就是 " 有情爺爺 "?」
「日帝」道:「至少很有可能...」
「煙風狂」問道:「難道崔花影約會的就是他?」
「日帝」道:「我希望是他...」
「煙風狂」道:「為甚麼?」
降央卓玛---" 多情总为无情伤 "

「...這麼多恩怨糾纏, 情仇交結! (幻想版本)」
「日帝」道:
「因為應該算清的帳, 遲早總是要算的, 能一次算清豈非更好?」
這筆帳真的能一次算清?這麼多恩怨糾纏, 情仇交結,
一次怎麼能算得清?也許只有一種法子能算得清...
一個人若是死了, 就再也不欠別人的, 別人也不再欠他.
「煙風狂」看著他, 忽然發覺自己也在流著冷汗,
因為她心裡忽然也有了和「日帝」同樣的恐懼!
生命是美麗的...
春天的花, 秋天的樹, 早上的陽光,
晚上的月色, 風中的高歌, 雨中的漫步...
這一切全都是美麗的.
可是, 等到不再有人能跟你分享這些事時,
它就只會讓你覺得更寂寞, 更痛苦!
要用甚麼法子才能讓「日帝」振作起來?
「日帝」忽然道:「今夜還不到十五, 我們還可以大醉一場.」
「煙風狂」問道:「你想醉?」
「日帝」問道:「你陪不陪我?」
「煙風狂」已站起來, 道:「我去找酒.」
樓下就有酒, 確已沒有人. 所有的人都已走了,
連這煙花水月樓船上的伙夫和船娘也走了.
Wings - " Picasso's Last Words (Drink To Me) "

「...這裡已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幻想版本)」
船在湖心, 船上已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裡已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可是, 這世界為甚麼如此殘酷?
能和「日帝」單獨相處, 本是「煙風狂」最大的願望, 最大的快樂.
可是, 現在她心裡卻有種令她連腳尖都冷透的恐懼.
難道所有的人都已背棄了他們?難道他們已只有仇敵, 沒有朋友?
能幫助他們的人的確已不多.
Beyond: " 海闊天空 "

「...我們總算還在一起! (幻想版本)」
「煙風狂」輕輕吐出口氣, 提起精神, 找了壇最陳的酒.
「不管怎麼樣, 我們總算還在一起. 我們就算死, 好歹也死在一起.」
她心想.
於是, 她大步走上了樓.
又是一天過去, 又是夜深時候.
酒罈子擺在桌上, 「日帝」和「煙風狂」面對面地坐著,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提起林仙夢,
可是, 心裡卻都有個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了的影子.
這影子就像是一道看不見的高牆, 把他們兩個人隔開了.
「煙風狂」只覺得自己和「日帝」之間的距離,
彷彿比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還疏遠.
「日帝」忽然道:「我們認識好像已有六年了.」
「煙風狂」道:「六年.」她嘴裡發苦, 心裡也是苦的...
六年, 人生中又有幾個六年?
「日帝」道:
「這些年來, 我們相見的時候雖不多, 可是, 我知道你比誰都瞭解我.」
「煙風狂」默默地點了點頭.
「日帝」道:「所以你也該原諒我...」
「煙風狂」問道:「原諒你?」
「日帝」道:「我這一生中所做的錯事太多, 本不該要人原諒的...」
「煙風狂」道:「每個人都難免有錯.」
「日帝」道:「無論誰做錯了事, 都得付出代價!」
張艾嘉 [ 愛的代價 ] 念念版 - 電影「念念」首波宣傳曲

「...你想付出甚麼代價? (幻想版本)」
「煙風狂」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 問道:「你想付出甚麼代價?死?」
「日帝」沉默著, 過了很久, 才緩緩道:「生有何歡?死有何懼?」
「煙風狂」打斷了他的話, 道:
「所以你想死, 所以你要我原諒你,
因為你自己也知道, 你若死了, 就更對不起我!」
「日帝」也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
黯然道:「我若不死, 又怎麼能對得起她?」
他不讓「煙風狂」開口, 接著又道:
「這世上若是沒有我這麼樣一個人,
她一定會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可是, 現在...」
「煙風狂」忽然站起來, 道:
「下面還有酒, 我再去找一壇, 我還想喝...」
她並不是真的想醉, 只不過, 不願聽他再說下去, 她始終只是個女人...
樓下的燈光早已滅了, 樓梯窄而黑暗, 她一步步走下去.
只覺得心裡飄飄忽忽, 整個人都彷彿變成了空的.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 月色如此溫柔, 她走下樓, 抬起頭,
忽然發現有個人動也不動地坐在黑暗裡.
「甚麼人?」「煙風狂」問道.
黑暗中的人既沒有動, 也沒有開口.
「煙風狂」也沒有再問, 她已看清了這個人...
一件破舊的青布長衫, 一個近乎板的白布面具.
那神秘的青衣人又來了, 這次來的當然絕不會是程有為.
「煙風狂」問道:「你究竟是誰?」
青衣人還是沒有動, 沒有開口,
在黑暗中看來,
就像是個已死的鬼魂, 又回來向人索命.
" Haunted " Taylor Swift - Lyrics

「...讓我看看你的臉! (幻想版本)」
「煙風狂」長長吸了口氣, 冷笑道:
「不管你是人是鬼, 這次你既然又來了, 就得讓我看看你的臉,
否則你就算是鬼, 也休想跑得了!」
她的眼睛發著光, 她已快醉了...
「煙風狂」已經快醉了的時候, 若是想做件事,
天上地下所有的人和鬼加起來, 也休想攔得住她!
她忽然衝過去, 掀起了這人的面具...
這人還是沒有動, 月光恰巧照在他臉上.
「煙風狂」怔住, 又長長吐出口氣, 道:「崔花影, 果然是你!」
崔花影蒼白的臉上全無血色, 眼睛裡卻佈滿了血絲, 竟像是也曾流過淚.
「煙風狂」冷笑著問道:
「一向自命不凡的幽冥美男, 幾時也變得下放見人了?」
崔花影冷冷地看著她, 一張臉還是像戴著個面具一樣.
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 有時就是種最悲傷的表情.
他和林仙夢, 豈非本是人人都羨慕的少年俠侶.
這世上若沒有「日帝」, 他豈非也可以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田馥甄Hebe Tien [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 A Better Rival in Love]

「...我們在一起! (幻想版本)」
想起了他的遭遇, 「煙風狂」的心又軟了, 忍不住歎息道:
「你若也想喝杯酒, 就不妨跟我上去,
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也曾在一起喝過酒的?我們三個人...」
崔花影當然記得, 那些事本就是誰都忘不了的.
他看著「煙風狂」, 不禁也長長歎息,
就在他的歎息聲中, 「煙風狂」忽然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
一隻很白, 很秀氣的手, 手腕纖秀, 手指柔細.
可是, 「煙風狂」看見了這隻手,
一顆心卻已沉了下去, 她已認出了這是誰的手...
就在這時, 這只纖美柔白的手, 已閃電般握住了她的臂!
只聽一個人在她身後帶著笑道:
「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也曾在一起喝過酒的, 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的笑聲也很溫柔, 她的手卻已變得像副鐵打的手銬.
齊寂寞, 「煙風狂」用不著回頭去看, 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齊寂寞.
她寧願被毒蛇纏住, 也不願讓這個人碰她一根手指.
齊寂寞的另一隻手, 卻偏偏又摟住了她的腰, 微笑著問道:
「你記不記得我們喝的還是洞房花燭酒?」
「煙風狂」沒有開口, 她想大叫, 想嘔吐,
想一腳把這個人活活踢死, 可惜, 她卻只能乖乖地站著.
她全身都已不能動, 全身都已冷透, 幸好, 這時她已看見了「日帝」...
「日帝」就站在樓梯上, 臉色甚至比崔花影更蒼白,
冷冷道:「放開她!」
齊寂寞眨了眨眼睛, 故意問道:
「你是她的甚麼人?憑甚麼要我放開她?」
「日帝」道:「放開她!」
韓晶- " 放開你的理由 "

「...我們已拜過天地, 入過洞房 (幻想版本)」
齊寂寞問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她的甚麼人?知不知道我們已拜過天地, 入過洞房?」
「日帝」緊緊地握著拳頭...
齊寂寞卻笑了, 而且笑得很愉快, 道:「我認得你, 你是刺客組織的首領.」
「日帝」並不否認.
齊寂寞又笑道:「只可惜你若出手, 第一個死的絕不是我, 是她!」
「日帝」將拳頭握得更緊, 但卻已不能揮拳...
他知道齊寂寞說的不是假話.
齊寂寞悠然道:「我還可以保證, 第二個死的人也絕不是我, 是你!」
「日帝」道:「哦?」
齊寂寞道:
「所以你就算想用你的一條命, 換她的一條命,
我也不會答應, 因為你已死定了!」
「日帝」的瞳孔在收縮,
他已發覺黑暗中又出現了兩個人,
手裡拿著三件寒光閃閃的外門兵器.
一柄帶著長鏈的鉤鐮刀, 一對純銀打成的狼牙棒.
這兩種兵刃一種輕柔, 一種極剛,
江湖中能使用的人已不多.
只要是能使用這種兵刃的人,
就無疑的是一等一的高手.
「日帝」的心也在往下沉...
他知道自己的確已沒法子救得了「煙風狂」.
「煙風狂」大聲道:
「我用不著你陪我死, 我既然已死定了, 你還不快走?」
「日帝」看著「煙風狂」,
眼睛裡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
也不知是憤怒?是留戀?還是悲傷...
齊寂寞又笑道:「你不該要他走的!」
「煙風狂」問道:「為甚麼?」
Sergio Mendes - " Never Gonna Let You Go " w/Lyrics

「...牠沒有逃走! (幻想版本)」
齊寂寞道:
「因為你本該知道, 這世上只有斷頭的 " 日帝 ", 絕對沒有逃走的 " 日帝 "!」
「煙風狂」咬著牙, 道:「那麼你最好就趕快殺了我!」
齊寂寞問道:「你不想看著他死?」
「煙風狂」恨恨道:
「我只不過不想看著他死在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手上!」
齊寂寞又笑了,
道:「我若一定要你看著他死, 你又能怎麼樣?」
她揮了揮手, 狼牙棒和鉤鐮刀的寒光已開始閃動...
「日帝」仍然沒有準備隨時出手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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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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